網上監管不等於不自由

互聯網被監視是否就等於不自由？這本來看似很絕對的問題，在看過一圖片後，我有了新的啟示。

上星期收到一份關於社媒 social media 的文件，內容是關於社媒的強勢發展迫令企業管理制定監管模式。這個已不是國際企業的新聞，只是絕大多數公司亦在草擬方案階段中。

其中文件內的一張圖，標題為「關於私穩」，帶給我很多聯想。

上圖可見中國和美國是一樣地被塗黑了。這兩個被喻為很不自由和很自由的國家，在私穩上居然被列入同一等級。看清楚註解，黑色的地區代表 “endemic surveillance societies”，意即地區性的監管。

中國的網絡警察、防火牆以及和諧政策，明顯表示國家是要強硬地監管著網上通訊。美國對言論是著名的自由開放，何以也冠以受監管之列呢？主要是因為企業和商用監管。

很多大小企業，因為各項法律理由，都會對自家的通訊管制，員工對外和對內的電子郵件等，公司都會有紀錄，其中很多公司更設有人工智能監視，對指定的敏感內容，會上呈查核。

至於商用監視，那就不用多說了。你買了一個稚兒圖書，立即會收到很多關於育兒和孩子的宣傳通告。詳情可參考我的另一篇文章我的「隱私幾乎全被攻陷」。

問題是為何中國的監管被指不人道，而美國的又沒問題呢？我想主要是因為後者是有選擇性地被監管。換言之，如果你不喜歡你的公司監管你的言論，你可以在家中的電腦上網發洩，甚至轉工。如果你不想被「跟蹤」消費模式，你可以不在網上購物，並以現金付賬。但在中國，你的選擇不多。

管教子女也是同一道理。我不會強迫女兒今天穿那件衣服，但會告訴她們今天會下雨，要穿雨靴，她們會自動配上合適的上衣和繄身褲。可以不穿雨靴嗎？當然可以，但要留在家裡。女兒從來沒有懷疑自己的非完全自由，就像美國人沒有懷疑自己因為被公司監視而失去人生自由一樣。

“Freedom consists not in doing what we like, but in having the right to do what we ought.” — Pope John Paul II
自由不在於我們喜歡做什麼，而是在於有權利做我們應該做的。

“Most people do not really want freedom, because freedom involves responsibility, and most people are frightened of responsibility.” — Sigmund Freud
大多數人並不真正想要自由，因為自由涉及責任，而大多數人都害怕承擔責任。

“No one is free, even the birds are chained to the sky.” — Bob Dylan
沒有人是自由的，即使鳥兒也被天空鎖鏈著。

五月十二日補充：
看到很多網友的留言，覺得有必要補充。該文件乃非官方報告，也非媒體的報導，只是一間互聯網公司向客戶解釋世界各地私隱被監視的情況。作為中文推友，我當然知道把中美兩國列入同級之誤導。但站在他們的立場，的確沒有必要分別官方和民用的監管。這一現象亦反映西方一般民眾是不明白中國國內的監管是什麼一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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